双人棺材内,并排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。左边男子有着刀削般的面容,极为俊美,但苍白的脸色,嘴唇却一片乌黑。右边女子画着浓厚的妆容,宛如睡着了一般,如玉般的手被绑死死的交叠放在身前。叮叮当当钉棺材的声响不断的震动着。忽地,女子睁开双眸,眼底飞快闪过一抹惊诧。飞机失事,她居然没死?就在这时,脑海中忽然涌入一股新的记忆。没过一会儿,顾砚钦眼底带着淡淡的嘲讽。...
换做其他场合,她还不至于这么丢脸。
殷雪晴暗骂秦二夫人一点战斗力都没有,三言两语丢尽脸面,要是再被顾砚钦折腾下去,说不定会连累尚书府,她忙出声打着圆场道,“昇王妃说笑了,姐妹们只是在聊一些自家儿女的琐事。” 顾砚钦眼神幽幽的看着她,“聊怎么做合格的继母?” 殷雪晴差点气的咬碎一口银牙。 这死傻子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! 在场,只有她一个人是继室,其余皆是原配。
好不容易因为时间过长,被人遗忘的事情又被顾砚钦提起。
秦二夫人看到有人打破这里尴尬的局面,心底微微舒了口气,她扬着笑脸走上前,温声行礼,“见过祺王妃。” “舅母,都是一家人无须多礼,”辛书竹淡笑一声,制止了秦二夫人的行礼,姿态摆的很平和,宛若跟她们没有界限一般。 其他夫人纷纷感慨,这才是王妃的气度,至于昇王妃…… 不提也罢,她们不跟傻子计较。 一群人互相聊了起来,大家默契的遗忘最上首的昇王妃。 辛书竹自然是注意到顾砚钦,但她也故意不过去说话。 毕竟,她怎么能跟傻子主动交谈。 没人跟顾砚钦说话,她也不觉得无聊,悠闲自在的喝着茶,时不时跟鸢尾说几句话。 她悠闲自在,其他人反倒感觉不舒服。 尤其是辛书竹总觉得有人在时不时打量她。 她放下跟秦二夫人的话,笑盈盈的看向顾砚钦,故意问道,“四弟妹怎么在这里,也不跟人交谈?” 顾砚钦暗暗扳了扳手指头,来了,来了,她有事情可以做了。 她弯了弯唇,摆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告状,“还是三皇嫂好,愿意跟我这个傻子说话,你看她们都恨不得离我远远地,三皇嫂,你可得为我做主啊。” 辛书竹:? 她是来嘲讽顾砚钦的,怎么莫名其妙变成给她做主了? 她嘴角一抽,语气尴尬,“这,说话一事,皇嫂可不能做主。” “那皇嫂你来跟我说话吧。”顾砚钦不由分说,将辛书竹拉到自己身旁,兴致勃勃的开始说道,“我有很多关于白府的事情告诉你。” 众人一脑袋问号:??? 什么玩意儿? 昇王跟祺王是对手,巴不得对方的势力全都被清除。 可昇王妃却跟祺王妃说自家的事情,这不是自掘坟墓? 这真的是傻子吧。 殷雪晴脸色煞白如雪,虽然不知道顾砚钦要说什么,但直觉告诉她,没有好话! 要是被顾砚钦说出来,他们白府脸面都要丢尽了! “昇王妃!”殷雪晴坐不住,急忙走过来,拉着顾砚钦的手,眼底带着几分警告,“要是被老爷知道你在这里乱说,他会生气的!” 顾砚钦眼神讥讽的落在那只手上,唇角微微翘起,像是恶魔一般吐出两个字。 “鸢尾。” 分明是寻常的人名,但殷雪晴莫名感觉头皮一阵发麻,她条件反射收回自己的手,仿佛先前碰的是极为恐怖的事情。 可即便她收手的快,也依旧被鸢尾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戒尺,狠狠抽在手背上。 一瞬间,殷雪晴的手红肿起来,她骇然的盯着鸢尾手中戒尺,头皮发麻。 “你怎得带戒尺来这里?” 这是赏花宴,不是学堂! 正常人怎么可能带戒尺! 顾砚钦身后的嬷嬷幽幽说道,“昇王担心王妃痴傻,碰到不该碰的东西,没想到却用在白夫人身上。”